“也渴望大城市,但比来比去,还是觉得这里舒服。”
世代从事着农牧生活的藏人新奇的看着世界,也被这个世界的观念所左右。连80多岁的老奶奶都想出来搞搞事情了。知道现在的姑娘爱美,白玛曲珍叫上两个姐妹,琢磨着怎么把草药制成的纯天然面膜推广出去。镜头前的仨人走路虽然一瘸一拐,晃晃悠悠的,但爬起山来可一点不含糊。上山的原因是去采集一种叫做普尓姆的植物,这是制作面膜最重要的原料。他们边采边唱,有说有笑。
熬制面膜倒是小菜一碟,但说到推广,她们傻了眼。老人们平时不太与陌生人接触,怎么能让更多人知道面膜呢?犯难了。在大桥上站了半天,白玛曲珍沉不住气了,那就简单粗暴点吧,仨人互相壮胆决定在路边拦车,直接在旅客的脸上涂。起初,大部分人是拒绝的,甚至直接被吓跑了。但爱笑的奶奶们运气总不会太差,她们从交流中总结经验,越来越多的路人接受了。
随之,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脸上被姐儿仨涂成了棕色,滑稽的很,看到此情此景老奶奶们笑的更开心了。面膜提升了自我价值,更给生活环境相对单调的奶奶们,带来了生活的盼头。于我们而言,这事儿再普通不过,但对于她们,一个新的世界打开了。
如果说奶奶们推广面膜算是自娱自乐,作为传统牧鞋的传承人多吉扎巴,显然把推广当做了一件严肃的事情。牧鞋是在藏北草原放牧时候穿的,夏天防雨,冬天防冻,十分适合草原生活,但现在几乎没有人穿这种鞋了。
多吉是申扎县下过乡四村的村支书,为了给村子创收,他决定趁着新年拉萨的人气旺,把牧鞋推广过去。于是迅速召集村里的裁缝组,不分昼夜好几天才做出了8双牧鞋。他们一行两人搭车到了拉萨广场。起初,风声大雨点小,瞧热闹的多,但没人买。也许是因为牧鞋费工费料,起初多吉并不想降价处理。但最终,800块钱降到了600,又降到了500,在多吉竭力的推广下,牧鞋大多被外地人和老外买走了。我想他心里也有了数,牧鞋的功能性减弱,但可以当做旅游的纪念品来销售,销往全世界。对于未来,他心里应该踏实了。
边巴扎西是个能折腾,思维又活跃的年轻人,他开过药厂,包过工程,当过翻译,开过茶馆,对于未来,他倒是觉得有不点踏实。文布南村很久以前是古老象雄王国的中心,至今保留着一支信仰原始宗教的部落。村里的“神人”也多,片中呈现了会做梦占卜的雍仲奶奶、神奇的黑帐篷主人旺堆和跳孔雀舞的老爷爷次仁顿株。
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村子的独特,脑袋一转,想在村口立个大牌子,吸引游客住“农家乐”。 这事儿有啥不踏实的呢?边巴心情很复杂,他希望吸引游客,让全村人把日子过得更好,但又怕这个尺度把握不好,影响了原住民的生活,更甚,丧失了居民原有的习俗。但转念一想,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。
干吧,经过一番折腾,美丽的大牌子还是立起来了,虽然与背后稍显落后的村里有点不搭调。但请相信笔者,总有一天,牌子和村子会相称的……
看到这,你发现“走出去”是个战略问题,挺费劲。在称为“高原孤岛”的墨脱县山区,“带进来” 更不容易。大多物资还得靠托夫往里背。
兴奋叠加着忧虑的小学老师单增曲杰,他盼望已久的钢琴到了,滞留在宗荣村,怎么搬进去呢?经人介绍,他认识了当地有名的大力士,叫山东。此人把挖掘机拆了,一块一块的往山里搬。路好了就装上开着走,遇上险阻进不去,还得继续拆,从片中就能看见到处散落的挖掘机零件,简直让人啼笑皆非,难以置信。
比起挖掘机,钢琴的重量到不是问题,问题是不能拆!山东再三考虑,还是帮帮吧,毕竟这琴是孩子们日思夜盼的。不想再说路途的艰辛,因为一个画面在脑海里闪现,一天我漫步在墨脱闭塞的山谷里,突然响起了莫扎特的G小调,那得是多么曼妙的事情~
西藏之所以圣洁美好令人敬畏,是因为那山那水,那份虔诚,那脸纯真,那种无私……但若让你深处极地故事中那些艰苦的生活条件下,有谁会放弃灯红酒绿、纸醉金迷;有谁会放弃便捷快速、回归原始龟速,即使你的生活会压力重重,处事会面对尔虞我诈,环境会污染遍布和雾霾,你依旧会选择这里,因为花哨打败了质朴,慵懒替代了冲动,习惯安慰了虚伪。
就像年轻的电影放映员白玛曲旺所说“ 也渴望大城市,但比来比去,还是觉得这里舒服 。”,我们和他们不属于同一精神世界,请与他们相视一笑,继续走自己的路。时间无完美,得失之间,就是人生。
资料来源:纪录片极地微博